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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對我而言,最愛的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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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社長回來了。”

“社長早上好!”

“啊嗯。”

跡部單手插兜,眸子低垂,翻看著手中的資料數據,一派優雅華麗像是在逛自己家後花園一樣地從半開放的辦公區經過,見到他的社員無不鞠躬問候,低頭避開他的視線。

“第三項目的進展情況如何?”

跡部向身後樺地詢問著,樺地面無表情,一字一頓的敘述:“早期的合同款項已經全部打來,不僅是京都,來自大阪的投行也表示會按照項目進展情況追加投用資金。”

跡部說:“做的確實不錯。”

乍一聽這語氣只是普通上司對於下屬能力的肯定,可是跡部的唇角處,有壓不住笑意一閃而過,在電梯門即將關閉那刻,他揮了揮手,“樺地,去把那女人叫到本大爺辦公室來。”

有些緊張的瞄向緩緩打開的暗棕色木質大門,由紀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,雖然早幾日和跡部通了電話得知他要回來,但是,每次走進這大的幾乎能打高爾夫的辦公室她還是心有戚戚焉,不是那麽習慣。

然後。

帶著若隱若現的金閃閃亮光坐在辦公桌後的,正是穿著kiton最新一季定制款水灰色西裝的跡部,對方頜首,她領會跡部的意思,走到椅子處坐下,跡部放下了會社上一季度的報告書,從黑色的椅子起身,走到酒櫃那裏,拿出了那瓶九五年的羅曼尼康迪葡萄酒,開瓶,然後拿出兩個酒杯,這酒自開瓶後就帶著一股芬芳優雅的美妙香氣,由紀看著跡部將酒倒入酒杯中遞給自己,微笑接了過來。

自成年禮過後,基本上只要遇見個什麽值得慶賀的事情,兩個人都會開這瓶酒慶祝一番,第一次喝的時候,由紀舉著那酒杯仔細看了看,然後一飲而空。

由紀說:“好久不見。”

跡部鄙視的看了她一眼,倒也不著急,只是慢慢晃著杯身,看那酒紅色的液體在被子中泛起小小的漣漪,又慢慢地覆歸平靜。

跡部說:“哪有多久。”

由紀說:“你比我想象的回來的要早一點。”

跡部說:“本大爺真想撬開你的腦子看一看你到底每天在想什麽。”

由紀一楞,好好回想著,然後才恍然大悟,磕磕巴巴的應聲,試圖擠出點笑容來,但幾番努力之下,卻只讓臉上的肌肉越發僵硬了。

是跡部第一次回國和她見面的紀念日;

是他們在美國的普林斯頓大學報道那天再次重逢的紀念日;

然後是,跡部在美國創立第一家公司的紀念日。

不同於曾經喜歡上宍戶的記憶,由紀再次回想和跡部走過的這麽多年,模模糊糊只能記個大概。記得他曾經年少輕狂,當初以游戲心態面對自己這個跡部的繼承人的位置,然後毅然放棄了父親為自己鋪好的道路,獨自一人來到美國求學,然後創業,剛起步階段,即便是在學校課業領先於眾人的跡部走起來也是跌跌撞撞,在曲折中前進,艱難中探索,由紀那時辭了工作給他當把手,跡部父親撤走了所有人脈,她曾經幫跡部的公司核帳,沒有盈餘,幾乎虧空。

那大概是跡部人生中最狼狽的時刻了。

他賣了車子,賣了房子,楞是咬著牙沒管家裏要一分錢,跟她擠在一間公寓裏,半夜兩個人都在為如何解決虧空而爭執。

那一年感恩節,跡部好面子,即使口袋裏沒有多少錢還是選擇買來一瓶酒,羅曼尼康迪,見由紀有些不滿,黑著一張臉。

“幹嘛?嫌棄嗎?這可是本大爺特意買來慶祝的。”

“真是到了這個時候都改不掉你那華麗的天性。”由紀搖頭,她拿出了自己之前準備的感恩節的禮物送給跡部,那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小小的兩枚袖扣,銀質的材質在燈光下泛著淺淺的光芒,由紀有點尷尬,撓了撓後腦勺:“那個,暫時先收下吧,等到以後掙了錢,我買更好的送給你。”

跡部靜默無言,最後伸出手按在她頭頂。

“謝謝。”

自那以後,那對不華麗的袖扣便成了他自小到大收過的最珍貴的,也是跡部最在意的禮物,沒有之一。

然後那天本來說好不醉不休的跡部提前睡了過去,由紀酒量好,還清醒著,默默看著跡部的睡顏,當初在日本上學時,人們口口相傳,人人稱羨的跡部景吾現在也會有這麽狼狽又窘迫的時候,但由紀卻覺得這個人,這個時候,比任何人都擔得起帝王這個稱呼。

他輸得起,自然也贏得起。

後來春天到了,跡部的公司上市了,不管是口碑還是業績都是清一色增增往上漲,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發展,跡部父親和家裏的老爺子喜笑顏開,跡部把美國的公司賣給別人後,回國開了更大規模的會社。

——想要摘取美麗的玫瑰,就不能害怕被刺傷手指。流幾滴血並不會要你的命,說不定,你會發現那玫瑰花比想象的還要美麗。

跡部回國前給她留下了一句話,依舊風流倜儻瀟灑萬分,他說——

傻子,你隨時想回來都可以,本大爺的會社,永遠給你留著一個位置。

“由紀,幹得不錯。”

跡部華麗的聲線響起,倚在桌子上打完幾個電話,啪地一合手機,挑眉看她:“有什麽想要的?本大爺獎勵給你。”

他的聲音有點沙啞,很溫柔。

“那就送我一輛法拉利吧。”由紀調侃。

“啊嗯?”跡部沒接話,由紀權當開了個玩笑,哪知跡部是在盤算著私人賬目裏到底劃出多少錢給她買法拉利,到底買什麽顏色好看。

“對了,小海是跟著你一起回來的嗎?”由紀看了眼手機,弟弟小海本來應該還在和父母進行環球旅行,可是今早卻突然給她發郵件說想要提前回國,原因竟是從赤也那裏得知真田即將結婚,想要參加這場婚禮。

跡部面色凝重,扶額:“他吵著要回來參加真田婚禮,真是,連真田都要結婚了嗎?輸給他本大爺可真不甘心。”大概是為了發洩這股還沒迎戰就失敗的戰役,跡部把酒杯中的葡萄酒飲盡,“由紀,周六空出一天時間,本大爺找你有事情。”

“什麽事情不能現在說嗎?”

“啊嗯?本大爺以社長身份命令你。”

“好啦,我知道了……”

×

仁王捧著臉,心不在焉的看著海在前面的格鬥游戲機那裏廝殺,內心早已千轉百回無數次,你別看這小子出國多年,白白凈凈,看起來幹凈無害,但實際骨子裏還是曾經那個蔫壞蔫壞的小混蛋,自打他住進家裏後,仁王就再也沒有和由紀一起睡過覺了。

每次他要求由紀時,海總會湊過來,撒著嬌對由紀說,姐姐,好久沒和你一起睡覺了,我真的很怕黑……

才怪。

仁王已經不知道自己見了多少次這小子背著由紀對著自己呲牙咧嘴,得意洋洋的模樣了。

在家裏也就算了,海甚至還霸占自己為數不多能夠在會社和由紀甜蜜的時間,總是拉著自己去找在警署的真田,然後在那裏坐著喝茶就是一整天,要不然就是拉著他去幸村那裏,赤也在那邊給幸村做助手幫忙,又是一整天……最後,拉著他去文太那裏一起吃甜食,然後……一整天。

幸村笑著評論:“呵呵,你們是在一起了嗎?”

仁王幾乎伏地跪倒。

“噗哩,小海啊……”

仁王清咳幾聲,覺得作為由紀未來的丈夫他應該在這個臭小子面前樹立長輩的威信,結果海似乎是提前看出了他的想法,轉過頭陰森森的笑了:“仁王哥哥,你敢欺負我,我告訴姐姐,讓她跟你分手~哦~”

猶如五雷轟頂。

仁王暗暗握緊拳頭。

×

窗外晨曦方露之時,由紀從房間裏出來,只看見房門上貼著一張便簽條,海用著無比飄逸的字體告訴她,仁王強烈要帶他一起去游戲廳玩耍,他拒絕不了。

雅治,他什麽時候這麽喜歡出去玩了?

由紀看了看窗外好的有些過分的天空,那個人明明是最喜歡窩在家裏,即討厭太陽又害怕炎熱的家夥才對啊……

由紀一手握著牛奶,正仰起頭歡暢地喝著,突然手機響了,她連忙查看,這才記起來今天似乎是和跡部有見面的約定,由紀回到房間,隨便找了一身寬大的黑白露肩T恤就,外面穿了個牛仔背帶褲,頭發往耳側松松紮一紮後就出門了。

跡部早已經坐在紅色的法拉利跑車裏等著她了,戴了副墨鏡,穿著淺色襯衫,暗灰色外套,同色的領帶,手往方向盤上閑閑搭著,要不是由紀認識他,還以為這是法拉利的模特跑來在她公寓下取景了。

由紀見他風度翩翩英俊不凡,隨便這麽一穿都秒殺了電視裏大片的偶像演員,她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,默默打算回去更換,被跡部從身後叫住了。

跡部一哼,雙手抱臂,開了嘲諷:“反正本大爺早就習慣你每次這副樣子了。”

“到底什麽事?”由紀不解,坐在副駕駛座上,系好了安全帶,結果跡部不開車,長腿一跨從駕駛座那邊下來後走到她這邊,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她的額頭:“傻子,這車是送給你的。”

由紀大駭,差點從車上滾下去,“別跟我亂開玩笑。”跡部單手撐在車門上,另一只手摘下了墨鏡,稍微彎腰拉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,“啊嗯?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的人嗎?”

由紀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怔怔地凝望著跡部漂亮的眼睛不動,或許是那眸中的神采太過溫柔,或許是她壓根就沒動過別的心思。

“出發吧。”

跡部把由紀趕去駕駛座,自己重新戴上墨鏡,由紀扶著方向盤,該說不愧是新車嗎?不管是啟動時的速度還是跑起來的速度都讓她覺得飛快。

趁著紅燈空檔,由紀側頭問道:“去哪?”

跡部聲音低得仿佛說給自己聽:“迪士尼。”

由紀繼續震驚。

跡部擡頭看了一眼,“可以通行了。”

“哦。”於是車子再次啟動,這次奔著迪士尼一路狂奔過去。

買了票,由紀和跡部進入園中,東京的迪士尼樂園本來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游樂園之一,此刻更是一派人頭攢動,熙熙攘攘的景象,由紀之前在美國的時候跟跡部去過幾次位於加州的迪士尼樂園,跡部哪裏受得了這麽多人,每次都是任由她一個人去玩自己則是去高級餐廳喝咖啡,順便等她回來。

這次出乎由紀意料的是,跡部雖然表情上還是寫著“本大爺就是討厭這麽多人”,但是卻一句話都沒說,跟著由紀排在長長的人龍後等待著雲霄飛車,對於周圍人的矚目早已成習慣的跡部完全感受不到由紀深深的怨念。

跟這家夥在一起就是壓力大得不得了……由紀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周圍女人羨慕嫉妒的視線射殺身亡了。

幾個項目玩下來之後,時間也不知不覺走到了正午,由紀翻著導覽冊,打算去灰姑娘城堡看一看,她回頭打算咨詢跡部的意見,卻見這人站在了不遠處白雪公主的許願池那裏,微微仰頭看著盈盈含笑的白雪公主雕塑不出聲,由紀見許願池周圍花園種著清一色的白色玫瑰,忍不住蹲下來仔細看了看。

“這個玫瑰花是白色的,好漂亮。”

“那是阿姆斯特丹玫瑰,叫玫瑰,其實是月季。”跡部解釋道,學她一起蹲下,“這種看起來繁盛的白花怎麽可能是玫瑰,真正的白玫瑰根本不打眼,不如紅色玫瑰鮮艷。”

“這已經很好看了,就你這個資本家在這裏嫌東嫌西。”由紀扁嘴,結果被跡部拉了起來,“走了,傻子。”

×

“小海,我們還要玩到什麽時候,由紀一直在家裏等我呢。”

仁王打了個哈欠,就連他一向最喜歡的射擊游戲都吸引不了他了。

“姐姐怎麽可能在家等你,別做夢了。”海從褲兜口袋裏拿出游戲幣,斜睨了仁王一眼,“她今天肯定被跡部大人約出去了,沒準回來後就成了跡部由紀了。”

“你在胡說什麽,噗哩。”

“拜托,他想追我姐姐想了很多年了,要不是姐姐以前一顆心都掛在亮大哥身上,跡部大人早就出手了。可是現在呢?姐姐還是單身,跟亮大哥基本沒戲了,要是我也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啊……”海振振有詞,手指熟練地開始操作游戲機上那個圓圓的手柄,一邊看著屏幕上的格鬥人物,一邊冷靜的吐槽:“說起來其實我還是覺得弦一郎跟姐姐最配……”

話音落下了好一陣子,都沒有得到回應,海扭頭往身後看,這才發現仁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溜走了。

×

現在是晚上八點半,由紀和跡部從冒險宮出來時,由紀瞪大眼睛,一般來說迪士尼的夜場才是人更多的時候,因為這個時候夜幕降臨,游樂園所有的設施上裝飾的霓虹燈都會亮起,再等一會兒就是慣例的迪士尼煙花,七彩繽紛又夢幻的光芒會輕輕籠罩在整個樂園,可是現在整個迪士尼就像是室內最普通的公園,不,比最普通的公園還要冷清,由紀看著偌大的廣場內,竟然只有她和跡部兩個人。

“怎麽會突然就沒人了?”

相較於由紀一頭霧水,跡部閉眼微笑,走到她身邊,“大概是整修期吧,跟本大爺過來。”

今天,是跡部特意跟父親商量好,與父親那位迪士尼樂園最大的運營公司的社長交涉後得來的結果,以設備整修為名,八點後全園清場的,雖然這可能會造成數億元的損失,但是跡部父親還是答應了,畢竟這是他這個寶貝兒子這麽多年來第一次,願意放低身態,跟他要求這件事情。

於是今天,跡部將整座東京迪士尼樂園,八點以後的獨占時間,送給由紀。

不知不覺他們兩個人又走回到了那個白雪公主的許願池,靜靜的泉水自白雪公主手捧的陶罐裏留下,匯成一池祈禱,池中的鐳射燈照耀著清澈透明的泉水,裏面還有許多在燈下發著光的硬幣。

這不能算是迪士尼樂園的知名建築,但是卻有個小小的傳說,投入一枚銀幣可以讓這一天都幸運無比,投入兩枚銀幣可以成就一段戀情,投入三枚的話,則可以和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。這也是源於迪士尼一個傳說,倘若是情侶一同來迪士尼的話,最後的結局大多都是分手,於是那些懷揣著美好心願的少女們紛紛拿起手中的硬幣,投入泉水中,匯成一池祈禱。

——你想投下什麽?

——你想許下什麽?

由紀拍了拍跡部肩膀:“帶零錢了沒?”

跡部嫌棄:“別想。”

“我這是在為你的會社許願,你還不滿啊?”

“拿你兜裏的錢替本大爺許願,我就沒有任何不滿。”

“出門從來不帶零錢就直說嘛……資本家大人。”

“知道還管我借。”

“就是看看你會不會突然裝那麽一兩枚。”

看了看池底的硬幣,又看了眼由紀,跡部笑了。

“零錢沒有,不過本大爺有這個。”

由紀順著他的聲音回頭,見跡部變魔術一般,左手手掌心攤開,那是一枚超級漂亮的戒指,粉色心形鉆石,周圍一圈銀色細鉆,即使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依舊閃閃發亮。

“戒指……”跡部的手指纖長,骨節分明,他拿起那枚戒指放入由紀的手心,“拿它許願吧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上一章大概有小天使還沒看?捂臉,我把狐貍的反調戲和辦公室play一起補全放在上章了……反正作者的節操已經順風流逝了。

寫完這章,我已經對我的神展開能力深表佩服,有那麽一瞬間被大爺自帶的男主氣場迷倒,差點就要在最後關頭換男主【餵

不過這是不可能的_(:з)∠)_

順帶一提,包場還有往許願池投下大鉆石戒指什麽不科學也浪費,不是大爺這種財力的不要亂做_(:з)∠)_

再提一提,弟弟是為了甜甜回來,但是甜甜要結婚了,就醬

正式進入過山車最後的下半程

請系好安全帶

這篇文已經快要完結了

有興趣繼續關註由紀&仁王這對cp的可以移步去這篇尚在存稿的新文看一看

女主角是喜歡由紀的一個國二生,嗯,前期真百合傾向。

因為由紀和狐貍戀愛拋棄(?)了她毅然轉學來到立海大打算奪回由紀的心,特長是散發著殺氣唱著甜美可愛的歌曲。

因為常年在白薔薇高等女子教會學校的歌劇團擔當主唱一枚,所以當音樂一響起就會不受控制地開始唱歌,唯一愛過的男人(?)是白熊咖啡廳中的潘達(熊貓)。

cp大概是立海中一員

其實你們可以說一說想看哪位,我應該會采納的_(:з)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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